【世正/哨向】DOWN（40）
#草，这章还是没能写到正式见面
#这几天被unity和ae轮番制裁，搞得我好几天没心思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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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出了鬼了......”达尼兹一边看着地图上无数的高亮标识一边嘟嘟哝哝地骂着，“哪儿来的这么多新的星盗团？”
克莱恩自然是听见了达尼兹的小声嘀咕，但他也没在通讯频道里说什么，只是把下一个坐标点的位置共享了过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大量的星盗自然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特别是在克莱恩知道班西围剿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以后，他就明白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自己，而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他们朝着目标路上前进的一块相当棘手的绊脚石罢了。
克莱恩甚至能隐隐约约地猜到他们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即使他没有十足的证据。于公于私，他都得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克莱恩想过在暗中把那些伪装成星盗的人给处理掉，但又担心会因此打草惊蛇，这才就此作罢，只准备在调查充分后把相关的文件和情报发回去，以免鲁恩再次被打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我伟大的主人！”阿罗德斯雀跃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驾驶舱中，还没等达尼兹对这个称呼做出什么评价，克莱恩就眼疾手快地掐断了通讯，徒留达尼兹一个人抓耳挠腮地想要嘲讽，却没办法让被嘲讽的对象听见他的话。
“怎么了？”克莱恩看着阿罗德斯投影出来的形象，“下次你在出声之前记得掐断和别的战舰的通讯。”
“明白了！我伟大的主人。”阿罗德斯很快把这条指令写进了自己的程序中，紧接着调出了一个分屏，“根据‘正义’舰上阿罗德斯的反馈，您的消息已经被霍尔小姐查看了。”
克莱恩忽然变得有些紧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又微微松开。在斟酌了许久后，他带着些许的期待试探般问道：“嗯......那她回消息了吗？”
“并没有。”阿罗德斯非常果断地给出了答案，赶在克莱恩露出一个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之前，阿罗德斯又开了口，“但是霍尔小姐曾经试图通过我来反向追踪本舰的位置，当时您正在战斗，出于一些考量，我擅自拦下了她的反向追踪。”
克莱恩抿了抿嘴唇：“算了，这样也好。现在我在做的事情毕竟太危险了。不过下次她那里要是有什么动静，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你都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阿罗德斯很快沉默了下去，而克莱恩也在打开通讯频道的同时，高能粒子炮的炮口也瞄准了达尼兹的战舰。
“好，我们快要到这个目标点了。”
因为距离相当近，在克莱恩瞄准他的第一时间，达尼兹的战舰里就响起了一片警报声，告知他已经被人瞄准了。达尼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克莱恩的战舰方向，把嘴边所有的嘲讽和脏话全给咽了回去。
在等待了大约半分钟后，克莱恩收回了炮口。
“妈的，比星盗还霸道......”达尼兹在心里默不作声地吐槽了一句，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星域图上。
这一路上类似的“死亡威胁”他也没少受，但谁知道这家伙这么难伺候！
奥黛丽购买假身份和半植入式面具的事情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准确来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遮掩的意思。
她刚刚借着“去贝克兰德塔看望哥哥”的理由独自出了门，预约了做半植入式面具的时间，并在自己一头金色的长发上做了一些手脚——至少在家里人看来，她的头发没有任何问题。
奥黛丽在自家的地下停机坪放出“正义”的第一时间，霍尔伯爵就收到了消息。鉴于她上一次偷偷跑去塔登记的前科，霍尔伯爵这次绝不敢托大。在处理完手上相当急迫地要处理完的事务后，他急急忙忙地赶回家，试图和奥黛丽再进行一次促膝长谈。
他们前几次的交谈都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霍尔伯爵甚至隐隐觉得自己这个小女儿才是最不让他省心、最固执己见、又最有主见和魄力的孩子。
事已至此，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劝说奥黛丽重新回归普通的贵族身份，忘了她作为向导时发生的一切。
“本身这些重担就不该压在你身上。”霍尔伯爵看着自己眼前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小女儿，忽的长叹了一口气，“假如有可能，我更希望你能一直都是我们家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其实从最开始我就觉得挺压抑的，有时候我甚至都在想，为什么我是一个贵族。”奥黛丽的礼节和表情都无可挑剔，但说出的话语却相当的大逆不道，“所以我还挺庆幸自己觉醒了的。至少我能体验一下原本从来都没可能去体验的事情。再说了，父亲你以前不是还总是念叨我们家没有哨兵或者向导吗？”
“但我从来没想过觉醒的人会是你，我的小公主。”霍尔伯爵的神色有些苍老，“更何况，现在阿尔弗雷德也觉醒了，你完全可以放下这一切了，我想阿曼妮西斯上将也会同意的。”
奥黛丽垂在身侧的双手绞着自己的裙角，她咬了咬下唇，微微闭上眼睛，下定决心般说道：“但我还是会选择去找他。”
“为了一个生死不明的哨兵？”霍尔伯爵的音调忽然拔高，“奥黛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相信他还活着，你之前还说你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可是为什么你还相信他活着呢？再说了，假如只是想找到他，我们家可以派出很多人，很多相当专业的人，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
“因为那种抽离感是周期性的，所以我才会觉得有蹊跷。”奥黛丽的表情里难得带上了一丝哀求，“只有我才能感觉到他在哪里。”
书房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沉默了许久后，霍尔伯爵才开口道：“我一直没有出面表明你们的婚约被取消了。但我也知道，有许多哨兵和向导之间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匹配率过高产生的错觉。你呢？你坚持要自己去找他，是因为他是你的哨兵，是你的未婚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种突如其来的抽离感再次席卷而来笼罩住她，那份镌刻在本能中的吸引力再次消失殆尽，可她却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他不仅仅是我的哨兵，我的未婚夫。他是我的爱人。”
罗思德星系，铁门星，勇敢者酒吧。
酒馆的门一被推开，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在许多时候，这些人在看清来者的面容后就会失望地转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今天的这位来访者实在是与众不同。
那是一位有着酒红色长发和碧金色眼眸的女士，虽说在面相上看不出她的具体年龄，但她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魅力。除此之外，她过分艳丽的容貌也足够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了。
那些星盗和三教九流的家伙们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着她，有些吹起了下流的口哨，有些甚至明里暗里想要凑近占她的便宜。奥黛丽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头，直接朝着吧台的方向走去。
“劳驾，给我一杯啤酒。”她一边说着，一边丢出了一块能源石，“顺便，我想打听一个人。”
“想要打听人的话，这点能源石可不够。”酒保一边擦拭着手上的酒杯，一边面不改色地收下了她刚刚递来的能源石。而奥黛丽也没多废话，又扔了几块能源石过去。
“你想打听什么人？”酒保在确认过能源石的成色和等级后递上了一杯啤酒，“先说好，要是你要打听的那个人太没名气导致这儿没人知道，能源石可不会退给你。”
奥黛丽笑了笑，完全没有酒保预期中那种被宰了的恼羞成怒般的表情：“你肯定知道他。格尔曼·斯帕罗。”
“你打听他做什么？”酒保忽然变得警惕起来。
“没什么，”奥黛丽有些生硬地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我有一个行程，需要雇佣一个人来保护我。我的朋友给我推荐了格尔曼·斯帕罗，并且告诉了我这个酒吧。”
“嘿，小妞。”她背后一个大概是喝高了的家伙醉醺醺色眯眯地凑了上来，“你要是想找人保护你，你看我怎么样？我不仅能保护你，我还能让你上天！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
在说完这话后，整个酒馆都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奥黛丽自然是听懂了对方话语那些下流的潜台词，她神色有些不虞地“啧”了一声，颇为可惜地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副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高档手套，紧接着拎过那个人的领子就把他的脑袋往吧台上砸去。
也许是因为喝多了，那个家伙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剧痛和鲜血稍微唤醒了他的意识，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有些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嘿小妞还挺烈，不过我喜欢。”
他仗着自己体型高大，准备把奥黛丽撞倒在地再教训她，却不料被奥黛丽轻巧躲开，又一脚踹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登时痛得大声哀嚎，不自觉地弯下了腰。而奥黛丽也没想就此绕过他，相当干脆利落地一个侧踢把他踹出了好几米远，而那个倒霉的家伙也因此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为什么，酒保忽然想起了格尔曼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奥黛丽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着酒保。她顺便抿了一口杯子里有些浑浊的酒液，好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和她以前所会喝的那些饮品和酒水比起来，这里的啤酒实在是太过劣质了。而刚刚被奥黛丽干脆利落地动作给震惊到的酒保则愣了几秒，紧接着指了指吧台后的那扇木门：“里面的人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奥黛丽没有理会酒馆里其他人的骚动，也懒得去理会外面那些被她的出手给震惊到的哨兵们——被一个向导几招撂倒，怎么都不算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她只是简单地向酒保道了谢，推门走了进去。
“上次闹出这种骚动的似乎就是斯帕罗。”门内的人似乎对门外的情况了如指掌，在奥黛丽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就给出了评价，“我叫马里奇。”
“桃瑞丝·莫雷蒂。”奥黛丽自然给的是假身份上的假名字，她注意到了屋里还有一位女士，于是朝着两个人都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莫雷蒂？”马里奇的语调微微有些上扬，“这个姓氏就免不了让我多想什么了。毕竟在罗思德，莫雷蒂上校可是个相当有名的人。”
她故作妩媚地“咯咯”笑了几声：“莫雷蒂又不是什么罕见的姓氏，再说了，如今在外行走的，有多少人会用真名呀。当年的莫雷蒂上校可是不知道多少向导的梦中情人，我用他的姓氏又怎么了。”
大约是默认了那句在外行走的人很少会用真名，马里奇也没有就此太过纠缠，只是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想到找格尔曼·斯帕罗？”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野生向导，没什么战斗力，也怕有不怀好意的哨兵强行和我结契。”奥黛丽面不改色的扯着谎，“我的朋友告诉我，格尔曼·斯帕罗足够强，同时却只是个未觉醒的普通人。”
关于奥黛丽的第一句话，全程围观了她教训那个星盗的马里奇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信。但她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他沉默了片刻，转向了那位人偶版精致的女士。而在后者点头后，马里奇才开了口：“我可以帮你联络格尔曼·斯帕罗，但是是否会接下这单生意取决于他自己。”
“他会接下的。”奥黛丽露出了一个不算明显的笑容，紧接着递出了一个装满了能源石的小袋子，顺便和马里奇交换了联系方式，“麻烦你了，请问周围有什么比较适合像我这种人落脚的地方吗？”
